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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元璋在位时期大兴文字狱的原因是什么?与张士诚有关

作者:文/会员上传 来源:网络收集 时间:2024-06-05 11:15:02 阅读:94

文章导读:说到朱元璋,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呢提起清朝,除了金线鼠尾小辫子,给人印象比较深刻的,可能就是文字狱了。被后世称为“青天”的刘墉刘石庵,就参与查办了多起文字狱。从孔子诛少正卯到清朝编纂《四库全书》,数千年来...

说到朱元璋,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呢

提起清朝,除了金线鼠尾小辫子,给人印象比较深刻的,可能就是文字狱了。被后世称为“青天”的刘墉刘石庵,就参与查办了多起文字狱。

从孔子诛少正卯到清朝编纂《四库全书》,数千年来文字狱就没有消失过,就连我们认为在文化上比较开明、香艳小说随便刊印的明朝,文字狱也不少,尤其是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在位期间,一口气就搞了十二起文字狱,涉案者无一幸存。

据徐祯卿《剪胜野闻》、黄溥《闲中古今录》、吴晗《朱元璋传》记载,朱元璋大搞文字狱,居然是从知道张士诚名字的含义之后开始的。也正是因为弄清了张士诚名字的含义,朱元璋才对读书人举起了刀:这帮家伙,骂人不带脏字,不知不觉就掉进了他们挖的坑!

朱元璋并不讳言自己是草根出身,也时常把“朕本淮右布衣”挂在嘴上。朱元璋没上过学,但没上过学不等于没文化,读者诸君看看朱元璋写的诗词就会发现:古往今来很少有地位相似的人能与之比肩——《大风歌》的作者汉太祖高皇帝刘邦不如朱元璋有文化,一生作诗数万首的乾隆,根本就不配给朱元璋提鞋。

朱元璋一生读书无数,也知道马上打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的道理,所以大明肇基之后,文人纷纷得到重用,朝仪、户籍、学校自然全都由文人制定,就连军卫制度,也是文人起草的。

文官插手军事,自然引起了军功起家的淮西集团不满,他们不断在朱元璋面前说文人的坏话,朱元璋总是耐心地做说服工作:“世乱用武,世治宜文,马上可以得天下,却不能治天下。”

淮西集团最后使出了杀手锏,派出了文官出身的李善长对文人发出了致命一击:“文人不值得信任,因为他们总是喜欢挖苦诽谤,比如张士诚,把文人捧上了天,称王之后的名字也是文人替他起的。”

朱元璋笑了:“张士诚这名字不错呀。”

李善长也笑了,但是笑得意味深长:“上当了,张士诚这名字典出《孟子》,原话是‘士,诚小人也’,换个读法就是‘士诚,小人也’!被人骂了半辈子小人还美滋滋,您说张士诚冤枉不冤枉?”

朱元璋将信将疑地去翻书,果然在《孟子·公孙丑章句下·孟子去齐》一文的末尾找到了这句话:“士诚小人也。”古人写文章是不用标点的,这句话怎么看都是骂张士诚的。

老对手张士诚被骂了半辈子而不自知,这让朱元璋对文人产生了警惕和猜忌,并开启了“智子疑邻”模式:看哪篇奏章,都觉得是在骂自己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方言的关系,朱元璋一直把“则”念成“贼”,于是有五个文人因为“则”字掉了脑袋:朱元璋给海门卫指挥官加薪水(增俸),浙江府学教授林元亮代写谢表,其中有一句话是“作则垂宪”;北平都司上表替朱元璋贺寿,府学训导赵伯宁代表,写了一句“垂子孙而作则”;其后还有福州府学训导写了“仪则天下”、桂林府学副训导蒋质写了“建中作则”、澧州学正写了“圣德作则”。

朱元璋忌讳“则”字,后来连“生”字也不许说了,武将咋说都没事儿,文官乱说就要杀头,反正谐音跟头发有关的,最好都别说。

在前面五起文字狱之后,又六有位教育界官员掉了脑袋,他们分别是常州府学训导蒋镇、怀庆府学府学副训导吕睿、祥符县学教谕贾翥、亳州训导林云、尉氏县教谕许元、德安府训导吴宪。

这六位教育官员替上级撰写的表章中,分别出现了“瑞幸生(僧,括号中为朱元璋的理解,下同)知”、“遥瞻帝扉(帝非)”、“取法(去发)象魂”、“体乾法坤(发髡,剃光头)”、“天下有道(盗)”、“拜望青门(和尚庙)”。在朱元璋看来,这都是对自己的嘲讽,而对这样的嘲讽者,朱元璋的处理办法是有一个,那就是杀无赦。

前面十一个都是就地斩首,而象山县教谕蒋景高则是被押赴京城斩首示众,因为他写的表章一下子犯了朱元璋三处忌讳:“光天之下,天生圣人,为世作则。”

看到这样的表章,朱元璋把龙书案都踹翻了:“生者僧也,这是骂我当过和尚;光是剃发,这是骂我是秃子;则读作贼,骂我做过贼!”

眼看着教育界官员就要被杀光,礼部官员也坐不住了,他们请求朱元璋公布一个贺表模本,免得手下莫名其妙犯禁掉脑袋。于是朱元璋命令翰林学士刘三吾、左春坊右赞善王俊华拿出了“贺谢恩表式”,所有文字都按模本写,各地只需写上自己的官衔和姓名就行了。

如果您认为十二个教育官员被杀,文字狱因模本的出现而画上了句号,那就太天真了——总有不怕死的官员要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,根本就不按规矩来。

这个不守规矩的人是山西蒲州学正,此人原先是翰林编修,因为说话口无遮拦而被撵出京城,到了山西之后,还是旧习不改,在上表中写了“天下有道,万寿无疆。”

我们现在只知道这个蒲州姓张,叫什么得问李贤——这位明宪宗时期的礼部尚书兼华盖殿大学士,对下级官员不屑称名,所以他在写《古穰杂录》的时候只称其为张某。

这位张学正很有胆量,面对吹胡子瞪眼的朱元璋,一点都不害怕,还敢梗着脖子顶牛:“陛下您说过,表文一定要引经据典不许瞎编,天下有道是孔子说的,万寿无疆出自《诗经》,哪里是对你的诽谤?”

朱元璋被噎得翻白眼,想了半天,忽然笑了:“这老儿还是这般嘴犟,放掉吧!”

经过张学正的一番硬顶,朱元璋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分,所以从洪武二十九年后,谁愿意说啥就说啥,朱元璋也不管了——这可能是淮西功臣集团也被收拾得差不多了,没有几个人看文官不顺眼了。

朱元璋也不是不讲理,没有人在他面前添油加醋,文字狱自然也就消失了。所以我们看明朝的文字狱,其实是淮西功臣集团与文官集团的权力之争,朱元璋被当了枪使,而教育界的官员则成了替罪羊。

朱元璋大杀教谕、学正固然不对,但是看看明朝中后期文官集团的嚣张程度,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,至于这想法对不对,那就有请读者诸君品鉴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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